第(1/3)页 马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原本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逐渐阴沉下来,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:“小子,你什么意思?” 陈阳看了看马老,又看看马德才,自己真不愿意搭理这两玩意,随后目光锐利地直视松本,语气却依旧保持着温和:“恕我直言,你们队古董的理解,似乎还停留在表面的阶段。” 陈阳不慌不忙地走到第一个梅瓶前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他轻轻抚摸着梅瓶的表面,缓缓开口。 “这件康熙暗刻绿彩龙纹梅瓶梅瓶,”他开口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,“是一件老器拼接的物件,说白了,就是两件瓶子拼接成了一件,虽然手法高明,但只要仔细观察,不难发现。” “哼!”陈阳刚说道这里,马老就笑着冷哼了一声,“小子,你说话得有证据。我问你,就算是两件瓶子拼接,为何没有拼接缝隙?再说了,怎么就那么巧合,有两件一模一样的瓶子,都碎了,互相拼接到一起?” 陈阳并没有搭理他,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梅瓶下半部,继续解释道:“你们看这里,底部的釉面与瓶身有细微的差异。这是因为匠人在修复时,虽然尽力模仿原有的釉质,但仍无法完全复制康熙年间的工艺。” 在场的众人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阳的每一个动作。他轻轻转动梅瓶,指着一处几乎不可察觉的接缝:“这里,如果仔细观察,可以看到一条极其细微的线,想要验证并不难,只要用紫外线手电照一下,就知道了。” 接着,陈阳优雅地转身,目光落在那件粉彩碗上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,但很快又被专业的冷静所取代。 “这件雍正粉彩花鸟纹碗,”他抚摸着粉彩碗壁轻声说道,“碗沿有补彩,应该是早年有轻微磕碰后修复的。”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碗,在灯光下仔细观察:“你们看这里,”他指着碗沿的一处,“颜色略深,与周围的色调有细微差异。这是后期补彩的痕迹。” 马老的脸色骤变,眉头紧锁。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:“年轻人,不要信口开河!” 然而,陈阳并未被马老的话语所动摇。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,继续自己的分析。他缓步走向那件清乾隆 珐琅彩锦地描金牡丹图赏瓶,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。 “至于这件乾隆 珐琅彩锦地描金牡丹图赏瓶,”陈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,“确实是真品,但品相有问题。”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瓶子的颈部,“你们看颈部这处金彩,明显比瓶身其他部分氧化程度轻,应该是后来补金的。” 陈阳的话音刚落,松本的脸上肌肉就开始抽搐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,“胡说八道!” 松本厉声喝道,“钱老,他这是在胡说,根本就没有证据!” 陈阳微微一笑,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。他转向钱守城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钱总,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我建议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实验。” “可以,”钱守城抱着肩膀看着陈阳微微点头,“不知道你要怎么做?” “您这里应该有紫外线手电吧?不知道能否借我一用?”陈阳客气的向钱守城问道。 钱守城饶有兴趣地点头,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探寻,仿佛在期待见证一个谜题被揭开的那一刻。陈阳抬手接过钱守城递来的紫外手电,轻轻按下开关,冰冷的紫外线光束犹如一道审视的目光,迅速扫过三件瓷器。 在暗紫光线的照射下,清康熙 暗刻绿彩龙纹梅瓶底部,渐渐浮现出一条细长的荧光裂缝,如蛛网般缠绕,显得突兀而不自然;转至雍正粉彩花鸟纹碗的碗沿,沉淀的补彩赫然呈现出与周围釉色不符的阴影,仿佛诉说着某段不为人知的修补历史;待光束落至乾隆 珐琅彩锦地描金牡丹图赏瓶时,那颈部的补金处焕发出的金色光芒,却与其他金彩部分相比显得异常鲜亮,宛如一道孤立的金环,彰显出时间曾在此留下的篡改痕迹。 钱守城的目光在三件瓷器间来回游走,心中不禁感慨古董鉴定的复杂性和陈阳的专业素养。他意识到,外界对这位年轻人的评价并没有夸大,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一眼就看出了三件清三代精品瓷器的猫腻,这年轻人太厉害了! 第(1/3)页